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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了&ldo;帮&rdo;这个字,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精明的光,和报道里&ldo;淡泊名利的青年学者&rdo;判若两人。
&ldo;我们恰好有共同的目的。&rdo;宋风止看着他,银白的眼眸寒芒毕露。
&ldo;埃尔维斯˙法索?&rdo;西尔维斯特说出那个名字,见宋风止没有否认,意料之外地挑眉,&ldo;我倒是不知道学弟和他有什么过节。没记错的话,当年埃尔维斯˙法索能成功上任,监察厅在其中应该扮演了不简单的角色吧。&rdo;
宋风止向后靠着椅背,双手叉握着放在交叠的大腿上,语气平静:&ldo;监察厅……或者说我本人,和现任行政院高层,有过一个口头协定。&rdo;
西尔维斯特显然没想到对方如此坦诚,瞬间被打乱阵脚,眉头下意识拧了一下才道:&ldo;学弟既然能查到我和埃尔维斯˙法索有仇,那也应该知道我对帮过他的监察厅也没什么好感。&rdo;
&ldo;但我想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合作。&rdo;宋风止缓缓说,&ldo;比起面对两个敌人,我更倾向于和其中一位站在同一方。&rdo;
&ldo;‐‐相信第一军校政治与关系学院的院长,也是这么想的。&rdo;
包厢里的气氛骤然凝重起来,像有一根无形的丝线拉扯在两人之间,拴在脖子上,只要谁一步踏错,就会立刻跌入万劫不复的地步。
两人谁也没说话,就这样在一片死寂中对峙了许久。
忽然,西尔维斯特的一声轻笑打破了这篇沉寂。
&ldo;学弟……我想知道你当时也是这样说服陆元帅,让他跟你站到一起合作的吗?&rdo;
温文尔雅的教授虽然在笑,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,目光带着极强的审视感。
宋风止像被踩到了什么厌恶的点,好看的、冷冽的眉眼下压,皱着眉说:&ldo;我和他没什么合作可言。&rdo;
&ldo;真的吗?&rdo;西尔维斯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表情,&ldo;我看你们结婚的消息,还得到不少人的祝福呢。&rdo;
&ldo;那只是意外。&rdo;宋风止冷声说,语气里的厌烦表示他显然不想再聊这个话题。
西尔维斯特目光深邃,歉意道:&ldo;抱歉,我似乎开启了不愉快的话题。&rdo;
&ldo;你的合作我答应了。&rdo;西尔维斯特说,&ldo;你和监察厅帮我拿到下一任行政院第一议员的位置,我帮你们在之后的三届最高行政会议上通过提案。&rdo;
&ldo;合作愉快。&rdo;宋风止的声音重新平静下来,主动伸手和西尔维斯特握了一下,刚要抽手,却感觉西尔维斯特抓着他的力度大了几分。
西尔维斯特微笑着,语气却不容拒绝:&ldo;既然已经是合作的关系了,那为了我们彼此合作的稳定性,监察厅之前调查过我,那么我现在向宋首席提一个问题,这属于等价交换吧?&rdo;
宋风止用巧劲甩开西尔维斯特的手,微抬下巴:&ldo;你问。&rdo;
西尔维斯特看他的眼神更加专注,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话语的真假。
他极缓地开口,低沉的声音充满压迫感。
&ldo;学弟,你失忆的病症好了……对不对?&rdo;
话音刚落,他明显看到对面的宋风止眼神一凛。
心底泛起一股胜利的快|感,西尔维斯特觉得自己抓住了宋风止的弱点,温和笑道:&ldo;学弟,先别急着处理我。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……&rdo;
宋风止冷声警告:&ldo;那请学长管好自己的嘴。否则监察厅的手段……你是知道的。&rdo;
西尔维斯特完全不在意他的这句威胁,只觉得将了宋风止一军,心情颇好。
&ldo;放心。&rdo;他说着,姿态优雅地起身,&ldo;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一致,这顿饭我就不久留了。算在我账上,当我请学弟一顿饭。&rdo;
&ldo;学弟,慢用。&rdo;
西尔维斯特微笑着离开包厢,轻轻合上了花纹繁复的大门。
脚步声渐渐远去,包厢内,宋风止才端起茶杯,浅浅抿了一口,茶杯后露出的半张脸上,哪还有半点被抓住把柄的警惕。
西尔维斯特有问题,他早就知道。失忆时第一次见到西尔维斯特,宋风止就察觉到不对,这位年轻的教授身上,有一种浓厚的不协调感。
就像是有另一个生命侵占了他的大脑,侵蚀着他原本的世界观,想要悄无声息地把这个人取代一样。
恢复记忆后宋风止再想起这件事,终于知道当时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了。
‐‐八年前,星历952年,他之所以会怀疑原皇太子艾泽瑞尔被虫族侵占的最初依据,就是艾泽瑞尔身上的那种&ldo;不协调感&rdo;。
宋风止不动声色地蔓延精神力探查四周,确认这个包厢内没有留下任何窃听设备后,才彻底放松下来,单手支在桌沿,垂眸思索。
他的计划已经进行到尾声,却突然遇见了西尔维斯特这个&ldo;意外之喜&rdo;,不得不让他多费些心思。
埃尔维斯˙法索和子爵胡提,算是他仅剩的两个要对付的人,也是他筹划这么多年想要达到的最终目的。关于侵占原本艾泽瑞尔身体的那只虫族‐‐现在或许已经是虫皇的虫族,于私,宋风止对追查并抹杀它并没有太大的执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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