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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九野叹气,提笔,摇头,想笑。
他殷九野真是脑子病得不轻,竟被一个黄毛丫头使唤来使唤去的,还没点脾气。
温阮在一侧帮他砚墨,他用的墨很好,是一方金丝端砚,细砚间透出清浅的香味。
烛花爆出轻响,跳动的火焰忽地明亮,又渐黯下去,温阮伸头看了一眼殷九野抄的字,他的确很擅临摹,字跟自己的写得几乎一模一样。
这人的技能树点得有些多呀。
殷九野蘸墨时,抬头瞧了温阮一眼:“看什么?”
温阮收回目光,说:“辛苦了。”
“辛苦倒还好,只是姑娘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,被罚站总归是不好看的,下次还是老老实实地自己做功课吧。”殷九野好笑道。
温阮,看了一眼趴在旁边椅子里打盹的二狗子。
二狗子假装自己没听见,被温阮揍了一顿后,它决定下次作恶得换个方式,不能这么明显。
“真是被猫儿撕了?”殷九野瞧着她的眼神问道。
“嗯。”温阮抿了下唇,她说的都是实话,怎么没人信呢?
殷九野看着猫,说道:“听说猫儿到了春天总会发i情,虽说如今已是春末初夏,但……”他望向温阮:“不如带它去绝个育?”
二狗子:“我草!!!这是什么魔鬼!!!”
温阮好辛苦地忍住笑,低头说:“好主意。”
“阮阮!!!你不可以这样!!!九阴真经我跟你拼
了!尼玛的真的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吗?你是不是自宫过啊我草!”二狗子疯了,跳起来往殷九野脸上扑,要挠他。
殷九野揪住了二狗子命运的后颈皮。
“喵噢”:“阮阮我错了,我真的不敢了,救命啊阮阮!救救我的蛋蛋啊!”
温阮忍笑忍得肩头都在发抖,伸手接过二狗子放到地上,二狗子秒速原地消失。
“以后再说吧。”温阮死忍笑意。
“想笑就笑,为何要忍着?”殷九野觉得这人好奇怪,明明笑得眼泪花儿都快出来了,干嘛要死憋着?
温阮“噗嗤”一下,轻笑出声。
殷九野一时看失了神。
她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,甜得醉人。
她应该多笑的。
这一笑,温阮也松弛了许多,她放下墨锭,揉了揉手腕:“我手真的好酸。”
“姑娘坐着吧,我写完叫你。”殷九野笑道。
温阮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里,拿了一本殷九野的闲书翻着看,殷九野在一侧替她抄书。
十遍千字文章,温阮自己已经誊抄了四遍,余下六遍。
殷九野若想要快些写完,倒也不是不行,他行笔一向快,但今日他落笔写字的速度,故意放得缓慢。
烛花又爆了一声轻响。
殷九野写完最后一个字,抬头看温阮,温阮已经枕着手臂靠在书桌上睡着了。
他放下笔,凑近些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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