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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福晋额涅的丧事办的很快,年底了,四福晋也忙活起来,光是要府里要预备年礼就够她麻烦的。
四阿哥这阵子跟她的关系好像也恢复到了之前,虽然说还是早出晚归,但四福晋也明白,四阿哥这年底要忙欠银的事,这么个早出晚归也很正常。
因此就也没多放在心上。
四福晋倒是想着,等寻个机会,跟四阿哥提提拉扯自己几个哥哥的事。
她不敢指望一下四个哥哥都有好前程,只先拉扯大哥跟三哥也是一样的。
四福晋对刘嬷嬷道:“我大哥、三哥都是能干的,只可惜缺了个机会。”
费扬古休致的早就是有这个麻烦在,他早早退休了,人走茶凉,便是皇上想念旧情,也得想得起他是谁来,四福晋几个哥哥如今都当得是闲差,先前跟他们差不多的,父辈提拔,早就当了三品四品的官了,油水多不说,前途也不可小觑。
这也是四福晋不得不帮着家里的缘故,若是没王爷帮忙,她几个哥哥什么时候能出头?
“福晋说的是,”刘嬷嬷倒是不像四福晋这么乐观,她斟酌着说道:“只是这件事怕得慢慢提,不能着急,这会子王爷也正忙着呢。”
四福晋听她这么一说,也觉得是这么回事。
王爷现在忙着,这会子凑过去,只怕是给王爷找麻烦,于是,她把念头暂时压下去,只等着年后找个机会提一提。
她完全没想过四爷不答应的可能性。
一个是钮钴禄氏、耿氏的阿玛都被提拔过,没道理她们几个娘家,四阿哥肯帮,她的娘家,四阿哥就不帮的;另外一个,就是四福晋觉得自己从不曾求过四阿哥什么,这回开口,四阿哥总得给几分薄面。
于是。
雍亲王府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到了年底。
十二月二十三,宫里头皇上封了印,衙门也都休息了,四阿哥风尘仆仆地回来,头上的帽子摘下,落了一肩膀的雪。
松青院屋里炭火烤得正旺,耿妙妙让人拿了铜网盖在火盆上,再放了些板栗跟地瓜、花生。
一打开帘子,板栗、地瓜、花生的香味就迎面而来。
“王爷来了。”六妹往屋里说了一声。
耿妙妙正坐在炕上跟刘嬷嬷学着苏绣,听见动静,起了身,四阿哥已经绕过多宝阁朝这边走过来。
刘嬷嬷忙从墩子上起来,行礼:“给王爷请安,王爷吉祥。”
四阿哥挥手叫了起,拿过耿妙妙手里做着的绣棚,“长进了不少,这绣的是锦鲤?”
“是,奴婢想着这锦鲤意头好,年底戴这个倒也合适。”
耿妙妙说道,虽然有四福晋额涅的孝在,但是以四阿哥、四福晋的身份穿几日素便也够了。
就连雍亲王府也没影响了年底的喜气。
四阿哥道:“这个是好,多做几个颜色的。”
耿妙妙嗔道:“就这一个奴婢就够头疼,您还要几个,那可还得了,这回得亏刘嬷嬷一直指点,不然只怕奴婢磨到明年,都做不好。”
四阿哥笑着坐下,“那就该赏嬷嬷。”
“这是奴婢的职责,奴婢怎么敢居功。”刘嬷嬷忙起身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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